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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bo同人】【学警/潜行】【孝柏】潜流【第十章】

第十章

 

二十九

 

安全屋。

巩sir听着Laughing带来的监听录音,在听到“我不知什么十五年十七年……”的时候笑着摇摇头,感叹了一句:“苏星柏实在太精明。”

Laughing本来躺在沙发里,这时霍地坐起来,拿来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深表同感地点点头:“是啊,不然点会让他死里逃生。”

巩sir把录音听完,一抬眼见他还在喝酒,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觉得他和江世孝居然没有窝里反,心里好意外?”

“一毫都冇。”Laughing嘴里嘀咕一句,拆开一包薯片,想了想又接着说:“大概时候未到吧。他们两个人都是利益至上,现在利益还在谭颂舜手中,敌人的敌人始终是朋友。”

“我看谭颂舜这次一定会入局了,他到底是半路出家,论狠毒论诡谲善变都不是江世孝和苏星柏的对手。”

“未必见得哦,”Laughing一口喝光手里的啤酒,把易拉罐捏扁扔进垃圾篓里,挑眉看他,“如果十七年前苏家灭门当真是由他操刀,你点知他不是扮猪食虎?”

巩sir却露了个略有深意的表情:“你不知的,那年头不同,当时他大佬死没多久,他刚刚接手接兴隆,好多事都身不由己。”

他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起身转去厨房——天气越来越冷,来安全屋打边炉总是少不了的配置。

Laughing好难得跟着他一同进去,拖手拖脚地给他帮忙,却是对他的下文紧追不舍:“你说话咩意思啊,巩sir?你好像知道好多事哦,谭颂舜还有个大佬?”

巩sir斜他一眼:“你问我?这些谭颂舜的资料里都有的,我send畀你好多天啦,你到底有冇仔细看过?”

“这几天都在忙股票的事嘛,你知啦,做CEO好忙的。”

Laughing厚脸皮地笑笑,帮着他把材料都搬上桌,等到坐定开吃才又接着追问:“不过话说回头啊巩sir,你send畀我的资料里也许的确会写到谭颂舜还有个大佬,但是应该不会写他接手兴隆和搞掂苏家是因为身不由己吧?”

巩sir本来在吃菜,被他一问忍不住发笑:“这点呢就是我最看中你的地方,一点小细节都能看出问题,又最爱穷追猛打——好吧,就话畀你知,资料里没有的部分呢,都是听我一个同期的手足讲的。

他那时在反黑组做高级督察,之前一直在跟兴隆的案子,从谭颂舜的大佬谭颂尧一直跟到谭颂舜。谭颂尧死的时候,他差点没命,结果挺过来了,点知刚上班没多久又遇到苏家灭门案,然后就一头扎落进去。”

巩sir说到这里暂时停住筷子,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又继续往嘴里送东西。

Laughing偷瞄他一眼,提问时小心翼翼、略有迟疑:“那这位师兄他后来……”

“死咗。”巩sir回答得干脆利落,就好像每次提起牺牲的同僚,沉默时怀念,开口时就已做足心理建设,“如果他不死,苏家那个案子早就已经破了,也就轮不到苏星柏在这么多年之后还找上谭颂舜。”

 

“这么说起来其实你早就知道苏星柏要报仇最后一定会找到谭颂舜头上?你不是吧巩sir,这么重要的资料到现在才说?”Laughing作为一个体贴的下属,留了一段时间给巩sir抒情,等到觉得差不多了,才又把话题继续下去。

“我不是不说,是不好说。”巩sir纠正,“刘sir死的时候呢,关于那件案子所有的线索都断了,应有的证据一样没有,我总不能就凭十几年前跟手足一起的酒后闲聊给你们指定方向——不过现在就不同啦,谭颂舜自己浮出水面,又借由苏星柏得到初步验证,接下来我们就有理由把这件案子提出来,跟苏星柏和江世孝的案子合并追查。”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呢,”Laughing闻言撇撇嘴,吃饱喝足摸着肚子重新倒进沙发里,拿个电视遥控器在手里摆弄半天,“好险我是警察,不是古惑仔,要不然被你盯上,都不知点算。”

“你也不差啊,江世孝那么小心,还不是被你找到落脚地?”

“但是现在又不见了。”Laughing耸肩,“我原本以为苏星柏出事他会来找我,可是到现在他还没露面。”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继续等?”

“等~我虽然没那么多耐心,但是我估他就快露头。他和苏星柏费了这么多周章,无非是想逼谭颂舜对宇通进行反收购;发行新股不过是个幌子,他们真正要卖的,还是之前扫货扫来的部分。

现在新股刚刚发行,股价还未升起,正是谭颂舜大肆回购的好机会,江世孝要想赚钱,必须找人操盘;而现在MT design所持的股份全部都在我手里,江世孝不管找谁来操盘,都必须要先过我这关。”

 

 

三十

 

宇通新股发行当天,股价徘徊在15元至16元之间,涨幅有限。周五抽签结束,谭颂舜辗转中得17%,收获相当不俗。

苏星柏为这17%出力不少,收盘的时候几乎累瘫,一巴掌把手提电脑拍上,红着眼睛倒在沙发里里哼哼唧唧。谭颂舜听见看了守在门边的保镖一眼,保镖立刻去给他端来一杯咖啡。

“明天周末了,让我睡个觉好不好?唔该晒换杯红酒啦~”苏星柏动都没动一下,半躺在沙发里对那保镖笑笑,话却是对着谭颂舜说的。

谭颂舜未置可否,但那保镖已经转去把咖啡放在一边,换了一杯红酒回来。

苏星柏笑笑地接过来一口喝完,伸了个懒腰起身作势要离开,却没想到这回不单没人拦住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个保镖递还了他的手机,以及他被抓来的时候穿的那套西装。心下顿时疑问重重,但苏星柏却不会白白放过这个重获自由的机会,接过东西头也不回就往外走。

乘电梯一直下到底层,他在走出兴隆大堂的时候明显加快了步伐,到马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没多久就收到一条短信,是谭颂舜发来的:周一记得回来。

苏星柏笑起来,拨了个电话回去,接通时懒懒发声:“你当我痴线吗,都走脱还自投罗网?”

谭颂舜却丝毫不以为意,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不惊你爹地吗?”

苏星柏当即在心里嗤笑一声,没有再回答,而是直接挂断。

他将视线调往窗外——天还没黑,路上行人车辆拥挤依旧,又因为是周末而显得更加匆忙。司机在这时开口询问是否介意他开收音机,他耸耸肩,告诉他没所谓。

收音机里随即传来一段旋律,节奏速度适中,很容易就和他的呼吸协调成一个频率。他就在这个频率之中慢慢放松下来,陷入了这几天来第一次真正的沉睡。

 

MT design一直以来都是个最显眼的靶子,所以苏星柏回到这里完全没必要多做掩护。

他给了司机多一些小费,感谢他在停车后还让自己睡了多五分钟,然后抱着西装回到公司隔壁自己住的单位。

一切都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他打开客厅的顶灯,推开半掩的厨房门看了一眼,把西装丢在沙发里去了一趟洗手间。他在里面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扔进垃圾桶,把自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洗了一遍,直到觉得全身僵硬的肌肉都完全放松了才带着一身未干的水渍走出来。

他到卧室的衣橱里找来一件浴衣随意套上,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厨房翻出一袋即食面来煮,水开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蓦地回头看向厨房外面视线所及的卧室门口——

江世孝正站在那里,面朝着这里斜靠在门框上,嘴里叼着一支烟,微微低头,用手里的打火机慢慢将它点燃;接着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股青白的烟雾,在他抬眼看向苏星柏的时候,一瞬间模糊了两个人的视线。

 

江世孝其实在苏星柏刚下出租时就看见了他,那个时候他正在阳台上研究一周的股评。但他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而是依旧站在阳台靠里的地方,一边用电脑看消息,一边观察楼下的人群,同时留意屋里的动静。

很快他就听见了苏星柏用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是厨房门被推开,再之后是洗手间门的开关以及花洒的水流。他默默地听着,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接着切换电脑里的运行程序,连接了一次Laughing对谭颂舜的监听。

然而监听程序并没有连接成功,江世孝考虑了一下,切换频道又连接了一次,还是失败。他一时有些难以判断,于是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点开Laughing和谭颂舜的电话,但反复几次之后却选择了关机。

苏星柏这时已经从浴室里出来,隔着窗帘,江世孝隐约看见他在衣橱里翻找浴衣、穿上、又返去厨房。他心里有一种情绪渐渐苏醒过来,像是已经存在了很久,却被扼制得很深,因此反弹起来也是铺天盖地。

他被这种情绪驱使着从阳台那一小块空间里走出来,走进卧室、走到门口,远远看见苏星柏站在灶台前煮面条的身影,却又蓦地停住脚步。他带着几分刻意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低头点燃,然后在烟雾之间抬眼看向苏星柏因为突然看见自己而睁圆的双眼。

 

五分钟,或者更久,他们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站着,不清不楚地看着彼此,谁都没有说话。

苏星柏觉得江世孝的眼睛很深,看不出情绪;江世孝觉得苏星柏的眼睛很红,似乎有点压抑。

炉子上的水一直烧着,大量的热气从锅盖下涌出来,将厨房里的空间逐渐填满;溢出的水沿着锅身滑落,在一阵阵瞬间明亮发红的火焰中激出刺耳的声响和刺鼻的气味。

江世孝的香烟在此时吸到了尽头,他动了一下,掐灭烟头。

苏星柏也在这时抬手关掉了炉火,嘴唇下意识地抿起,别开视线。

江世孝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起身走过去把烟头扔进厨房的垃圾篓,站在他身后沉声问了一句:“又不打算吃饭?”接着在苏星柏侧过头来再一次抬眼看向他时探头过去吻住他的嘴唇,同时双臂一拢把他整个人捞进怀里。

 

 

三十一

 

苏星柏几乎从未拒绝过江世孝,因为江世孝几乎从不主动要求。但这一次他却在两唇相贴的下一秒就别开脸,一言不发地任由他抱着,目光落在灶台上已经有点发黑的不锈钢深锅。

江世孝眉梢微剔,却也没有过多地表现出惊讶或是别的情绪,反而笑了笑,松开手转去扶住苏星柏肩头。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他在他肩上轻拍两下,留下一句“先吃饭吧,帮我也煮一碗”,转而进了浴室。

苏星柏一直到花洒里水流的声音传来才终于动了一下,重新换上一锅水,打开炉火。他的嘴唇比之前抿得更紧,有一种情绪从心底深处涌上来,又被扼制在胸口,闷得他眼圈发胀。

他觉得他的身心都十分疲倦,就好像接连几天所缺乏的睡眠一下子都找补来了,脑子里混沌一片。同时他的胃里也有一种烧灼感愈演愈烈,也不知究竟是饿了,还是心里的暴躁情绪席卷上来,带动全身的神经都在颤抖似的痉挛。

江世孝就在这时走出了浴室,腰间围着条浴巾,不紧不慢地绕过来看了一眼,见苏星柏两手抱胸靠在墙上整个人缩成一团,眉头蓦地紧皱。

“阿co?”他试探着叫了一声,刚要上前就见苏星柏突然惊醒似的走到灶台前,把面条下进水里,又磕进两个鸡蛋。

但是他却没有理会江世孝,只是默默等着面条煮熟、盛起来一半面和一个鸡蛋,绕过江世孝走进客厅,一个人坐着慢慢吃完。这一系列的举动与其说是无视,倒不如说像是刻意地冷落,却又因为某些细节而使冷落显得不够彻底,从而变得有些像小孩儿撒娇似的胡闹。

江世孝却被这样的胡闹逗笑了,心中像是有一块位置突然变得柔软。他微微勾起嘴角,眼看着苏星柏走进卧室倒上床用被子蒙住头,在厨房里把剩下的一半面条和鸡蛋吃完。

接着他在回到卧室之前关掉了所有的灯,又把卧室到阳台之间的窗帘拉满,让所有的一切都陷入一种刻意为之的无声和黑暗——这是苏星柏极度不喜欢的一种氛围,所以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张望。

江世孝就躺在他身边,看见他探头出来,伸出一条手臂横过去,在他头顶上撩拨几下竖立的发尾。

苏星柏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黑暗中微微侧过头,江世孝能明确感觉到他的目光。

他于是放任自己的目光与他纠缠,或是拉锯,兼有一些引诱并着安抚的成分,在无边的黑暗与无声之中扩散、发酵;直到苏星柏妥协地抬起头,让他把手臂横在他的颈下,他再就势一弯手臂把他捞过来揽在肩头。

 

两个人的呼吸几乎在同时拖长和沉淀下来,苏星柏把脸埋进江世孝的颈窝,很快找到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手臂也从被子里伸过来圈住他的腰。江世孝随即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沿着尺骨一路摸索到手肘关节上因为过分瘦削而显得尖锐的凸起。

“刚才是胃又在疼?”他问道,另一只手在他后脑摩挲了几下,又滑到脖颈处轻轻拿捏。

“不是……”苏星柏摇头,睫毛蹭在江世孝喉结旁的皮肤,跟呼吸的热气裹在一起,湿润刺痒,“好几天冇觉困,全身都痉挛一样,一时一时发抖。”

“这么卖力,所以谭颂舜都肯放你回来?”江世孝闻言挑挑眉,停在他手肘处的指尖又向上移动了一些,抚过上臂内侧最细嫩的皮肉。

“你点想都好啊,或者去问他啦,你跟他不都好熟嘅?”苏星柏顿了一下,却没舍得挪开身躯,反而更近地贴过去,把将近一半体重都卸在他身上。

江世孝随着他的动作闷笑一声,稍稍侧身接住他抱了满怀,用下巴上的胡茬去蹭他的耳廓:“你点想都好啊,或者去问他啦,你爹地有冇一时一时叮嘱他唔好为难你,要好好待你?”

苏星柏直到这时才终于抬起头,双手撑在他胸前,满眼含笑:“你讲咩啊你当嫁女咩,还好好相待?”

江世孝顺势双手把住他的脸,额头用力与他相抵:“一亿新股他独得17%哦,嫁女都冇咁大方。”

“咦你哪里来的消息?我也到下午才刚刚算完……”苏星柏心里一拎,但很快又含糊过去,“你偷了Laughing的监听?”

江世孝不置可否,只在极近的距离盯着他在黑暗中依旧闪亮的眼睛,用一个浅吻转开话题:“花这么大代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唱大戏、玩无间、潜行狙击咯,Laughing最擅长嘅~他做CEO这么久,连少少建树都冇,早就应该开掉他啦——你来还是我来?”

“当然你来,你个衰仔,我都被你气到住院。”

“……这是新闻标题?”

“都好啊,也算畀谭颂舜一个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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