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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utiful Love(暖云)[1-9]重发 低潮期过去了 做人要有始有终

又名《小狼狗二十题》


前注:

1、小甜饼。原创/同人AU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请同学们各取所需。原谅我因为书同文而不敢直接用演员名字刚,但是当同人AU看的孩子们我相信你们不会认错人站错队-v=。

2、更新不定时。



1. 一杯咖啡,两种喝法


水滴敲打在雨棚上的声音把卓羽从睡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看向窗外,一个翻身却差点把自己翻在地上。好在潜意识的本能先大脑一步清醒过来,他一手撑地,把自己推回沙发里。

空调的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睡了四十分钟。

“还没有回来吗?”他小声嘀咕着,在沙发里又揉了一阵,终于听见门响,赶紧一骨碌坐起来。

禾子肖进门带进来一股水汽,外面冷得很,他瘦得很。

卓羽从沙发背后面探出脑袋,把自个儿挂在沙发扶手上,一声不响地观察,却不出声。

禾子肖并没有看向这里——沙发的角度有点背,他又一进门就直奔厨房,大概饿得不轻。

卓羽盘算着一共四个菜他到底会去热哪一个,然后就听见了微波炉的声响。

【羊肉汤。】

食物的香气很快说明了问题——他猜对了——但是禾子肖的下一个动作却让他皱起了眉——他大概是渴极了,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咖啡就喝,一边喝还一边打着寒颤,靠在厨房门口的墙边上默默等着微波炉停转。

“喂!”终于忍不住出声,卓羽冲着禾子肖叫了一声,口气听起来不是太好。

禾子肖被他吓了一跳,咖啡差点泼出来沾到身上的白衬衫。等他看清楚出声的是卓羽,脸上的神色便缓和下来,人却懒得动,还是靠在原先的位置,只远远朝卓羽看过去:“你还没睡啊?”

卓羽心里虽然不爽,但面对禾子肖的问话却做不到忽略不答,即便因为距离太远他并不能看清禾子肖的眼睛,但他知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语气也就顿时软下来,咬字也有点含糊:“睡了一会儿了。”

停顿只有一秒,他紧接着又道:“你就不能倒杯开水喝吗这么冷?这么晚了还喝冰咖啡,一会儿不用睡了?”

“开水太烫了。”禾子肖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而且一会儿汤就热了——晚上确实不用睡了,有个案子还没改好,明天要交的,你先去睡吧。”话音刚落,微波炉就像应和他似的紧跟着“叮”了一声。

卓羽觉得自己更生气了,感觉连微波炉都在跟他作对。他的不满几乎要从鼻腔里哼出声来,转了个身重新窝进沙发里,背对着餐厅的方向。然而气不过三秒他还是从沙发里站了起来,顺手从茶几上拎起一个保温杯从起居室里走出来,朝着厨房走去,路过餐厅的时候顺手拿走了禾子肖刚才喝了两口的咖啡。

禾子肖又被他吓了一跳。卓羽虽然不算特别高大,但是因为一直坚持健身,身材比例极好,宽阔的肩膀很容易给人一种压迫感。他从起居室里出来得很突然,禾子肖只觉得这种压迫感像是被风卷着来似的,但是卓羽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它却突然又消失了。

不过卓羽顺走他咖啡的动作幅度很大,很明显像是带着什么情绪。禾子肖心里有点疑惑,一边喝着碗里的羊肉汤,一边悄悄往厨房里面看过去,心想这青春期都过去这么久了,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大气性呢?

卓羽走进厨房就冷静了下来,他抬眼从橱柜的镜面包边里看见自己横眉吊眼的样子,撇撇嘴,骂了自己一句:“幼稚!”

他叹了一口气,把禾子肖的冰咖啡倒进保温杯,又用开水把杯子兑满。

接着他拿来一口小煎锅,又从冰箱里拿来六个饺子,麻利地煎熟,和保温杯一起端出去搁在禾子肖面前:“今天都冬至了,天气越来越冷,冰咖啡还是少喝。”


2. 睡着的城市和他


禾子肖有一种错位感,好像自己才是两个人之中比较年幼的那一个。是的,是“年幼”,这是他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根深蒂固的一个概念。

那时候卓羽还不到十岁,还是个顽皮的小胖子,远没有现在这样线条清晰的轮廓,但他的嘴很甜,时常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地叫着,就是为了他跟同学出去打球的时候能到隔壁跟他妈妈说一声,带着他一块儿去。

禾子肖是他们那院儿里很多人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但不知为什么却并不招人恨。同学之中曾经有人调侃过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但他前思后想,还是觉得是因为自己能带着他们玩儿。尤其是那群七岁八岁狗都嫌的小男孩儿,平时皮惯了被关在家里,只有禾子肖上门能把他们从成堆的作业本里解救出来,带出去疯跑一圈。这帮孩子中尤属卓羽找他的时候多,因为他逢出门必闯祸,除非有禾子肖跟着。

久而久之,连卓羽的爸妈都认命了,在卓羽考上大学的那一年,特地带了礼物到这个城市来找禾子肖,试探着询问能不能暂时把这臭小子寄在他这儿,也算有个照应。

禾子肖欣然同意——孤身一人远在他乡,身边有个儿时玩伴,就连搭伙吃饭也能吃得香一点不是?

谁知道这一寄就寄了八九年,从上大学到大学毕业,从大学毕业到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前一年近年关的时候,俩人合伙贷款买了现在这间小公寓,然后寄宿就变成了合宿。

之后这种错位感就渐渐产生了。一开始是因为卓羽的工作没有禾子肖忙,于是大部分时间都能准点回家的他就负担起了包括买菜做饭在内的大部分家务。后来卓羽也忙起来,但还是尽可能抽时间来照顾两个人的起居,禾子肖无论什么时候回家,总能在冰箱里找到卓羽准备好的饭菜。而似乎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吧……卓羽对他的称呼里几乎再也听不见“哥哥”两个字,取而代之的常常是“哎”,或者“喂”,或者干脆连名带姓地叫他“禾子肖”。


周身被一阵突来的寒气扫过,禾子肖打了一个寒颤,从混沌里清醒过来。仔细看了看面前笔记本里的方案,在确定完成之后小心地保存并备份,然后才关上电源。

时间已经接近四点半,他想起某个篮球明星的名言,轻声自语了一句:“你见过凌晨四点的陵城吗?”

说话间目光扫到手边那个杯身上印着个哈士奇图案的保温杯,他想起这是去年圣诞节自己送给卓羽的礼物,沉默了许久,拿过来摇了摇,一口喝光里面还温热的咖啡。

他起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却没有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而是轻轻推开卓羽的房门,果然看见卓羽的被子有一大半都滑到了床下,扬了扬眉梢,悄声走进去。


3. 撩起刘海亲吻额头


卓羽的房间里有一种温暖的气味,跟他整个人平时的样子很像。他会在床头亮一盏淡紫色的小夜灯,浅淡的光线在黑暗中并不突兀,反而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更加静谧。

禾子肖帮卓羽把被子盖好,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床头蹲下,安静地盯着他熟睡的脸;半晌之后小心地屏住呼吸,一手轻轻撩开他蓬松地铺散在额前的发丝,凑过去在他额角落下一个浅淡细吻。


4. 突然被告知的远行


在清晨的闹钟响起之前,卓羽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生物钟准得出奇,每当拿起手机,总是恰好比闹钟时间提早五分钟。

他睡觉不爱拉窗帘,因此朦胧的天光得以自由地从床边不远的大玻璃窗里铺散进来,淹没了床头那一点淡紫色的夜灯光线。他的被子被人折过,朝里的一侧好端端地掖在他身下,靠近脑袋的一角被塞在他的枕头下面,这样无论他再怎样翻滚,也不会再被踢下床。

卓羽多少有些懊恼,一是这种长幼分明的关爱总像一道栅栏似的横在他与禾子肖之间,即便他已经尽力成长、尽力想要至少将之扭转至平衡,它却总还是无所不在似的,存在得理所当然。二是这一次他仍然睡得太过深沉了,没有在禾子肖进来给他盖被子的时候及时醒来,捉他一个现行,或者……哪怕是突然睁开眼睛,吓他一吓也好。

闹钟在他揉在被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响起来,但一瞬间又被按灭——房间隔音不好,他担心会吵醒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才睡下的禾子肖。刮胡子的时候他已经在厨房先烧上了水,洗漱完毕之后顺便把水池里的锅碗瓢盆也洗了,当然还包括昨天晚上给禾子肖装咖啡的保温杯。

那是他的保温杯,但早已不是第一次在他们两人之间传递和共用。清洗杯口的时候卓羽的指尖停顿了一下,脑子里闪过禾子肖好看的唇形,但很快他又甩开思绪,心里把对“幼稚”的鄙视替换成针对“婆婆妈妈”。


禾子肖是在差不多半个钟头之后起的床,那个时候卓羽已经把早餐端上了桌。禾子肖睡得太晚,因此脸色总是不太好;卓羽看了他一眼,转身又给他冲了一杯八宝茶。

“你要出差啊?”禾子肖洗漱完毕,在餐桌前落座的时候终于问出了前一天晚上就想问的问题,说话时目光朝着门口墙边靠着的行李箱扫了一眼。

“嗯。”卓羽点头,“有个剧组要去新疆取景。”顿了一下,他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去一个星期。”

“哦,”禾子肖闻言似乎是怔了一下,捧着八宝茶的杯子喝了一口,又放下了,“那什么时候走?”

“马上。你慢慢吃。”卓羽说着已经三两口吃完了自己的早餐,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就起身回房间换衣服。

禾子肖被卓羽的动作晃得直眨眼睛,直到他风风火火地从他身边拖走箱子,又听见身后门响,才霍地松了一口气,安定下目光和一直起伏不定的心。

屋子里顿时又回复了寂静,像是每一个他加班的深夜乃至凌晨,除了客厅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指针的嘀嗒声,就只剩下他和卓羽两个人的呼吸——等等……两个人?

禾子肖突然觉察出什么不对,蓦然转身看向身后。在他身后沉默了许久的卓羽就在同时伸手过来从后面抱住他,宽阔的胸膛连同宽大的羽绒服一起将他整个人包裹得密不透风。

“你连再见都不跟我说啊……”肩膀上传来被卓羽的下巴硌住的微痛,但是禾子肖的注意力却全在耳边。卓羽像是憋闷久了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抱怨,说话的声音低沉而含糊,里面透着些被他刻意掩盖了很久的,小孩似的撒娇的意味。

禾子肖有点想笑,但耳朵却被卓羽的气息熏得发烫。他泯住唇,脑子里斟酌了一下才开口:“多大了还撒娇——你不也没跟我说再见么?”

卓羽闻言微微一怔,然后闷声叹了一口气,却没有松开手,而是磨磨蹭蹭地又抱着他耗了一会儿,才重新站直了身体伸手勾住行李箱的拉杆,闷声说了一句:“我走了。”

“嗯,注意安全。”禾子肖这回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一直看着他出门。

卓羽一言不发地点头,走进电梯之后摸出手机,给禾子肖发了一条微信:【保温杯里有咖啡。】没想到禾子肖发回来的却是一条完全不相干的语音:“圣诞节大概碰不到了,提前祝你节日快乐。”


5. 那座山丘


禾子肖在把语音发出去之后其实犹豫了一会儿,一直长按着那条语音,想要撤回那条消息。但是他可能犹豫的时间太久了,到真正按下按钮,已经超过了可以撤回的时间。他于是有点讪讪地泯起嘴唇,目光瞥向面前一侧那个印着哈士奇的保温杯,指尖不经意地扫到语音条,自己的声音传出来,听得他尴尬到耳热,赶紧退出界面。

“我大概是疯了。”他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看了一眼盘子里已经冷掉的早餐,草草把它们咽下去。距离出门上班还有些时间,他于是倒了杯热水,走进起居室。

卓羽的房间门正对着起居室,门是敞开的,禾子肖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收拾得很整齐的床铺和写字台的桌面。他在门口呆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走了进去,站在房间中间环视一周,最后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卓羽从小睡觉就不爱关窗帘,反而每次离开房间才会把窗帘拉严。禾子肖记得少年时常被卓羽的父母在大夜班的晚上请到家里代为照看卓羽,那个时候他就曾经问过他为什么,结果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禾子肖就想他可能是怕黑吧——小孩子都怕黑,但是男孩却多半都不愿意承认,于是后来再有这样的机会,他就从家里带去一个小电筒,在卓羽睡觉的时候把灯光对着墙根,再用手帕盖上,只留下微弱的光,两节电池一直可以坚持到天亮。

那样的光线……大概也就跟现在的小夜灯差不多吧……

禾子肖一边回想,一边下意识的把目光转向卓羽床头,看了一眼那个在早上已经被关掉的淡紫色的小夜灯。那是个猫脑袋的形状,很有几分可爱,禾子肖一直觉得那应该是某个女孩子送给卓羽的礼物。

卓羽这样的男孩天生讨人喜欢,工作又在那样一个到处都是或美丽或可爱的女孩子的圈子,想必得到的关注一定不少。

她们和他不一样,她们和卓羽之间不会像他一样,横亘着年龄以及性别这样无法逾越的山丘。


6. 可以不见,也可以不接触


卓羽在到达新疆不久就直接投入了工作,他跟着导演一起到取景地点实地勘查了一天,第二天就带着车队实地练习。

车技师的工作强度大并且集中,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工作以外的事情,因此一连四天,他只在第一天下飞机的时候给禾子肖发过一个报平安的信息。

不过两人对此早也习以为常了,况且以他俩现在的关系,过多的嘘寒问暖反而显得矫情——这是他出差的前一天禾子肖在他追问他为什么总加班的时候发给他的信息,也是他那天特别生气的原因。

心里可能多少有点报复的意思,卓羽很刻意地也没有向禾子肖提起自己要出差的事情,直到第二天早上他开口询问。他本来也没打算告诉禾子肖这次要出来多久,但是话到嘴边却还是没忍住,又或者,是他面对着禾子肖根本就什么事都忍不住,什么气都气不了多久。

他觉得禾子肖就像他生命里的一个BUG,他可以不见,也可以不联系,甚至可以不接触,但只要一站在他面前,甚至只是隔着视频看见他的脸,他都无法对他真正做出除了笑以外的表情——面无表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还好只是一个临睡的夜晚,外加几分钟的白天。

心下默默吐槽了自己一会儿,卓羽听见导演叫自己的名字,赶紧把手机装起来走过去。

那边山头上男主正在走戏,卓羽看过剧本,知道他一会儿要对着山的那一边大喊女主的名字,对着天空呐喊:“我爱你,和我在一起。”

车戏在那之前,卓羽要作为男主的替身把车从山坡开上来,让车在山头前面做一个大甩尾的横移,再跟一个远景从车里冲出来跑上山头,之后才是中景和特写,拍男主的镜头。车戏的技术上没有难度,对于卓羽来说,有难度的反而是带着男主的情绪从车里出来跑上山头这一段。本来这个远景也应该由男主来演的,但是导演想要一个长镜头,所以从车爬上山坡到人爬上山头镜头不能断,因此只能由卓羽作为替身来演这一段。

好在卓羽也不是第一天干这行了,三两条顺下来自己也找到了情绪。就像男主在给他讲戏的时候跟他说的,他想象着自己有想要追逐的感情,有想要得到的人,并且迫切地想要把自己的情绪表达给对方听。

卓羽觉得其实自己根本不用想象,因为在他心里一直就有那么一份感情,就有那么一个人,他也迫切地想要把情绪表达给对方听——

他奔上山坡,在干冷的空气中对着天空大喊:“我爱你——和我在一起——”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


7. 相隔两地的视频通话


车戏的外景集中,强度也大,短短一个星期把卓羽硬是熬瘦了一圈。外景地干冷的空气配合白天宛如紫外线直射般的日照把他的肤色也晒黑了两度,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莫名增添了几分增长了年岁似的沧桑感。

卓羽有每天健身过后照镜子的习惯,但这些日子因为赶进度拍摄,连洗澡都是匆匆忙忙。好不容易等到外景杀青,他在庆功宴结束后回到房间蓦然打开洗手间的灯对着镜子望了一眼,一瞬间居然有点认不出镜子里的自己。

周身忽然就被一阵强烈的疲倦感包裹住,他拄着洗脸台凑近镜子仔细看了看,心中莫名翻腾起一阵情绪。

有点小孩子气,像是小时候在家挨了训,守在自己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转几个圈圈,就安耐不住地要往外头跑。

那时候他人小心也单纯,交友圈不算广阔,却还是有几个能说话的朋友。然而若是受了委屈,他却从来不会去找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只会拎着自己散乱的书包,拖着看似脆弱老实的步子往禾子肖家跑,并以请教功课为名给争取到一个喘息的空间。

禾子肖跟他颇有默契,通常也不多问,只把自己房间的一角让给他,如果天热就给他买根冰棍儿,要是天冷则塞给他一个肉包。

回忆见缝插针,悄然汹涌而来,在周身疲倦的裹挟之下撬动了他在心里按了这许多天的心思,促使他摸出手机给禾子肖弹了一个视频。

提示音响起来的时候卓羽才蓦地回了神,有些慌张地扫了一眼时间,担心自己搅扰了对方本来就不太规律的睡眠。

不过他心里刚刚兴起这样的念头视频就接通了,画面上却没有人,只有禾子肖的笔记本电脑外边框的一个仰角画面。伴随着那人一声“这么晚还没睡?”的不经意似的问候,手机里传来噼里啪啦一阵键盘敲击的声音,很明显是禾子肖又在接着晚间的思维高峰争分夺秒地敲打着他的某个新的或是又被打回修改的策划案。

“你不也没睡么?”条件反射地回复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不知道再说点什么好,卓羽觉得有些泄气,捧着手机走出洗手间一头倒在床上。

“我还在公司呢。”禾子肖也应了一句,紧接着一阵飞快流畅的键盘声,然后停顿了一下,接上几声鼠标点击的咔哒声。

卓羽把半张脸埋在枕头里,默不作声地盯着手机视频上静止的画面,又套路似的追问了几句类似“晚饭吃了吗?”、“什么时候能回去?”之类的问题,终于安奈不住地又翻了一个身,伸手抓过一个枕头抱在胸口,把全身的重量卸上去,死死地压住。


8. 哥哥看看我啊


“哥你看看我啊~”一个句子随着卓羽调换姿势的气息从他嘴里飘出来,软绵绵地听着没什么力气,还带着点儿时惯有的含混不清的咬字。

禾子肖那边的键盘声蓦地停住了,手机里传来一阵“咄咄咄”像是手指不自觉敲在桌面上的声响。

卓羽侧耳听了一阵,等到分辨出那是什么声音,立刻咧开嘴笑了起来,竖起手机让摄像头正对着自己的脸,同时靠近麦克风又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哥,你看看我啊~”

又等了差不多有半分钟的时间,手机视频上的画面晃动了一下,出现了禾子肖的脸。他大概是把手机竖起来靠在了笔记本的屏幕上,而把双手拢在键盘上,使得画面中的他看起来很像危襟正坐在等着开会或者做报告。

卓羽见状笑得更开,而禾子肖却像是叹了一口气,泯了泯嘴唇才开口:“你喝酒了?杀青了?”

“嗯,杀青了。”卓羽点点头,回答得异常乖巧,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出发之前两人在家里那种近乎冷战的气氛,和他离开之后的杳无音讯。

禾子肖顿时觉得有些气闷,同时又有点好笑,一言不发地盯着屏幕里卓羽的脸,突地长舒一口气,切断了视频。


9. 回家睡觉


【回家睡觉!】

他在卓羽紧接着发过来的几个不解的表情包之后默默甩过去一个双关的句子,接着在几秒钟之后收到一个毫无歧义的【好。】和伴随着一个航班号的吐着舌头的狗头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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