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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久见的忆苦思甜][wooto]Both Alone[1]

=============先来抒情=============

我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起来写这个,可能是前两天被大飞勾起了怀旧情绪,又正好看到一张照片。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对着那张照片凝视很久,在失重的音乐中追忆十多年前的似水年华,有一个瞬间,心里被某种情绪胀满。

然后我就写了这个。

两个我的指尖和输入法都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一段我曾经远在他国异乡,却近乎一帧一帧注视过的感情。

我一直憧憬、希冀着他们的幸福。

无论是以怎样一种方式,现在依然如故。

 

============以下正文==============

前文《Snow Baby》

前文2《欢喜》

 

《Both Alone》by:hyuki猴(我要郑重地打上这个ID)

 

Vol. 1

Tony到的时候,舞池里跳得正high。他远远地向DJ台上张望了一眼,发现佑赫已经看见了自己,便抬起一只手向他打个招呼。

随即便没入人群,他在人和人的间隙中游走出一条小路,弯弯曲曲地,却显得游刃有余——从入口处到吧台,再从吧台到佑赫邀请的友人们惯常待的卡座,几乎没有与任何人产生过分靠近的肢体碰擦。

音乐声震耳欲聋,他抿着酒面无表情地听着,偶尔在打碟声中听到一个不太和谐的节奏,失笑。身边有几个熟悉的面孔,有的打过很多次交道,有的只是见过几面,却也都不算熟络。

因此只偶尔在目光相接的时候颔首示意,或是一群人一起碰个杯聊表寒暄,大多数的时候都还是各自聚合成两三人的小团体交头接耳。Tony不太想说话,便不加入任何一方,只自顾地喝着手里的香槟,让意识随着音乐和四周嘈杂的空气一起混沌。

佑赫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起先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他知道道Tony愿意来这儿为的就是可以恣意行事,抛开平时所有的真真假假、自在与不自在,随性甚至任性地冷淡。

他也很乐意见他如此,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其实高冷才是这个三十六岁如一岁的boy真正的性情,尤其是在他身心疲惫的时候。

所以他才会时常地邀他来这儿,喝杯酒,听听自己打碟,或是心不在焉,或是偶尔轻嘲——即使是在两人说好了分手之后的这许多年里他也依然如此,因为他心里总是觉得必须得有这么一个地方,能让Tony在不想笑的时候随心所欲地翻翻白眼。

然而今天却似乎有点过了。

佑赫手底下捺过一个滑音,抬眼看见酒保又给Tony送去一瓶酒,顿了一下,示意驻场DJ过来接手。  
灯光师也会意地把光线闪了闪,方便他迅速通过舞池回到卡座。

到达的时候酒刚刚斟满,Tony被他的黑影一挡,抬头瞥了一眼。

佑赫立刻就有点光火,Tony那明显因为他所熟知的原因而浮肿的脸蛋和眼袋像是某种异型的点火器材似的,只一眼就把他因为日益年长而逐渐收敛起来的戾气扫腾出来,骤然外放。

“出了什么事?”  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按住Tony执杯的手腕,佑赫在他望向自己的同时靠过去歪坐在他身边,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横在他身后的沙发背上,形成一个几乎将他圈在怀里的姿势,“怎么又失眠?”

Tony倒也不介意,反而就势靠过去,肩膀贴住他胸膛上一个自己熟悉又舒服的位置。

“你没看新闻?”  他心不在焉地反问,脑子里却转过一个念头:脸肿得很明显么?难看到他一眼就看出来失眠?

佑赫摇头:“这几天都忙。”

Tony就点点头,举起酒杯要跟他碰一个:“那就别看了,祝我分手快乐。”

 

佑赫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僵了一下,好在灯光闪得及时,并且他脸上还戴着墨镜。他没想到只是那么短的一个句子,里面居然就有一个词能在他心尖上瞬间扎出一个血窟窿。

他的喉结上下蠕动了一下,搭在沙发背上的手臂滑下来一些,落在两个人身后的阴影里,过了好久才发出声音:“……怎么回事?”

Tony摇头,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恍恍惚惚地嘀咕一句:“还是……不合适吧……”

周围的人声越发嘈杂起来,卡座里又进来了几个熟人,位子快挤满了,有两个人已经几乎要叠坐在一起。佑赫朝着Tony身边挪了两次还是没能给他们挪出一点空隙,又看见某人再一次给自己斟满了酒杯,眉头猝然一紧,拉着他往后面通道的方向走。

Tony也不坚持,手臂被他一攥住就跟着走了,酒杯倒在桌上,酒淌了一地。被拉进通道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见卡座里乱哄哄的一团,但也有人叫过来两个少爷清理那一地狼藉。

通道直通向后场,不长,但是因为有一道隔音门,所以安静很多。

也有人三三两两地凑在这里说话,或是调情,有认识的就停下来对他们点头示意。

却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寒暄。

Tony混混沌沌地猜想,大概因为今天佑赫看起来很凶。

不过也并没有什么好怕的不是吗?

他们已经分手了。

在新闻里的那个小姑娘跟他分手之前很久很久。

 

通道并没有记忆中那么长,尽头有一个小房间,是佑赫偶尔休憩的地方。Tony和乐队那帮人在里头待过几次,单独被佑赫拽进来还是头一回。

进门就被丢在一边,佑赫去浴室拿来一条热毛巾,他接过来捂在脸上,觉得舒服了很多,终于放松下来,坐上床沿。佑赫在他膝盖前不到一步远的地方看着他,等到毛巾周围不再有水汽腾起,接过来扔到一边,却不离开。

Tony突然就觉得喉咙里有些干涩,鼻子里也像感冒似的被什么堵着。他抬头看了佑赫一眼,因为背光而没有看清他的脸,但是不知怎么情绪就有点失控起来。

“其实……我真挺喜欢她的。”

他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出这么一句,有点像是表白的意思,又更像努力想要把什么事情向他解释清楚。灯光清晰地照在他脸上,所有的纹路,都是跟佑赫几乎对等的岁月痕迹。

佑赫心尖上的那个血窟窿随即蓦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攥成极小的一团,而把里面的血都滚烫地挤进身体的四肢百骸。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Tony的脑袋,即使发梢不再是熟悉的刺茸茸的触感,但眉眼的高度依旧与他胸膛的记忆相当。

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湿意飞快地从Tony眼角的位置沾染上自己的T恤,然后没有丝毫悬念地,一瞬间烫进心底。而他所有的气焰都在那一瞬间飙向一个极端,又在下一个瞬间蓦地一扫而空,就像某种从人到兽,又从兽至人的轮回。

“Tonya……”

他的喉结滚动,从喉咙深处叫出他的名字,带着一种特有的不为岁月所侵蚀的粘腻质感,就好像是人为地想要摒弃中间的这些年——他们肩扛压力、各自努力地在人群中奔走、适应,努力想要跟其他人一样浸没入人群的这些年——他们因为缺失了对方而一点一点被孤独吞噬的这些年。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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