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猴几的脑洞宝库

哄自己开心的脑洞备份仓库 没啥意思 不要关注

【3bo同人】【学警/潜行】【孝柏】潜流【第九章】

第九章

 

二十六

 

Laughing没有想到的是,江世孝一直没有出现。他觉得江世孝肯定知道苏星柏失踪了,但是他等了三天却没有等到江世孝与他联系。他于是又去了一趟出租屋,却正好遇见房东带了新客人来看房子,一问之下才知道江世孝在苏星柏失踪的当天就离开了,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于警察的本能直觉,Laughing知道这种情况说明江世孝与苏星柏的失踪有关联。但这种关联所能导出的可能范围却太大,他一时很难有定论。不过现在MT design代理宇通地产发行新股的项目刚刚上马,无论从江世孝还是苏星柏的角度来说,这都不是一个窝里反的好时机,所以最大的可能性恐怕还来自第三方。

这一来目标似乎可以缩减到宇通地产的直接股东身上,而其中最可疑的莫过于兴隆、谭颂舜。但是如果真是谭颂舜,他又怎么会知道江世孝的落脚点,并且派人在提前在那里伏击苏星柏?要知道迄今为止江世孝在宇通集团的项目当中从未露面,除了他和巩sir之外也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和苏星柏以及MT design的关系。

——除非这件事原本又是一个局。

Laughing收回思绪,伸手按下桌面上的呼叫器把阿Ron叫进办公室——这种局面之下,他唯一能做的恐怕只有比原定计划更加提前进行宇通集团的新股发行,江世孝和苏星柏既然一直极力促成这件事,那么等到水到渠成,就自然会有问题水落石出。

 

===============

 

江世孝一直在思考是什么让谭颂舜暂时挂断了电话。他觉得最大的可能是之前被他们弄昏带走的苏星柏在那个时候醒返,或者至少是他对谭颂舜的说话做出了什么反应。

他在想苏星柏可能听到了多少,听到之后又会怎样理解;而他最想知道的是苏星柏接下来会怎么做,那些做法又会对他们的计划影响到什么程度。

阿co太聪明了。他的神经太敏锐,任何一丁点的讯息都可以促使他联想出一大片局面。江世孝对这一点十分了解,所以之前那次在海边的通话他才会故意那么说。

或许是谭颂舜那么快就在董事会露面的举动多少影响了他的情绪,他有些急于想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在来历不明的对手面前,握紧底牌才是最佳的防御。而苏星柏是最佳的进攻型武器,即使他随时可能有走火的危险,但江世孝自信能安抚得当。

但很多事情的差错往往就是出在出其不意的细节上,就像Laughing居然在苏星柏的耳钉里装了窃听器。江世孝发现的时候,原本是想趁这个机会把矛盾的源头从自己引向Laughing,却没想到苏星柏竟会与他差不多同时发现。他也没想到苏星柏会在那个时候跑去出租屋——谭颂舜的人是他引去那里的,如果苏星柏不去,那天之后那里就会是一场空城计;当然这一回谭颂舜派人来的速度也比他预想得要快,而这一系列的小插曲最终造成了后来的阴差阳错。

 

心思在这时不自觉地起伏,江世孝想到那天他回到出租屋发现绑架的痕迹,暴怒之余看见客厅茶几上苏星柏吃了一半的食物和电源开启的自己的电脑,第一反应其实并不是谭颂舜已经来过,而是苏星柏又在耍什么花样。

所以他紧接着去谭家大宅捣乱其实是个求证,因为苏星柏的手机在打给他的时候被突然掐断,如果真是苏星柏捣鬼,那之后无论他再怎么打也不会有人接;但如果是谭颂舜,就算他原本也打算钓着他几天,但在他那样闹过之后也一定会沉不住气立刻想与他取得联系。

事实证明他当时的确是多心了,但这个事实并不能阻止他再一次怀疑苏星柏——谭颂舜生性单纯、容易冲动,当时已经几乎被他激将成功,却突然挂断了电话并且连续几天都没再与他联系……这情况怎么看都与苏星柏脱不了干系。

 

 

二十七

 

“我爹地呢虽然喜欢把过程复杂化,但其实目的都好简单的。”苏星柏在沙发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进去,避开被抓时被打的还有点疼的颈背,转了转手里的红酒杯,“他和我一样都喜欢钱,拿来三个亿入市,又搞这么多事,总不希望走的时候还是只有三个亿。”

“那他找边个都可以啦,香港大把人帮手洗钱赚钱,点解要找上我?”谭颂舜坐在沙发另一头,稍微侧身向他看过去,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眼睛;但他已经花了三天的时间来考虑是不是要相信这个年轻人,今天无论如何都应该有个结论。

“这个你最好去问他啦~我爹地疑心病重,亲生仔都未必全信,也不是什么事都话畀我知的。”苏星柏说着勾起一个微笑,低垂的眼睑之间目光黯淡了一瞬,不过他很快就用眯起眼喝酒的动作掩盖了情绪,再抬眼时目光又变得明亮。“不过我估他跟你应是老友了,他知你很多事情的——或许是很久远的事情,可能你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不如你想想有冇什么可能的把柄啦,他一向好谨慎,没把握的事情都不会做,这次既然这么明确冲你来,也肯定不是撞大运这么简单。”

谭颂舜并没有听出苏星柏这几句话里掺杂的几多试探,他只觉得这几句话切中了他心里的几点疑问。首先是他自宇通股权变化开始就一直不太明白的,他们把目标放在宇通的原因,第二是江世孝的声音他的确觉得很熟悉。

但他又十分确信他与这个人应该是没有交集的,因为江世孝在进兴活跃的那段时间自己正忙于英国那边的生意,根本很少回香港。不过若是再久远一些——谭颂舜目光闪了闪——那就还有一种可能:江世孝根本不叫江世孝,他还有什么别的身份。

心中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的关节,谭颂舜招来人嘱咐几句,然后喝掉自己杯子里的酒,站起身。他决定暂且相信这个Michael Gong,虽然他可能实际上也不叫这个名字,但至少他的确为他提供了有用的信息。

苏星柏随着他的动作抬起头,却没有起来甚至挪动一下的意思,只是把同样喝完的空酒杯递给之前帮他倒水的那个保镖,接着嬉皮笑脸地对谭颂舜比了个双手合十的姿势:“唔该晒谭生,如果你跟我爹地联系,请务必不要话畀他知我很好。”

谭颂舜觉得自己居然被他逗笑了,双手撩开西装的前襟支在腰侧,脸上的表情因为正背着光线而黯淡不清:“你想阴我啊?还是当真这么惊你爹地?”

“你点想都好啦,就当我撒娇咯反正你也不会信。”苏星柏撇撇嘴别开眼,从口袋里摸出幸存的香烟,却没有找到打火机。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谭颂舜这个姿势看起来跟江世孝像得出奇。

 

==================

 

周一开盘,宇通地产的新闻发布会同时举行,放出两个重要消息:新股发行和名下超过十五年的部分地产项目投资再开发。发行新股谭颂舜是知道的,但是老旧地产项目再开发并没有在上一次的股东会中提及,因此消息一出他立刻叫人带来了苏星柏。

苏星柏那时还没睡醒,身上只穿着保镖随便帮他找来的牛仔裤和T恤,头上套着顶棉质的冷帽。他在谭颂舜办公室的沙发里一坐下来就眯起眼打算歪进去,整个人全然不似谭颂舜第一次见他时的端正英挺,反而像个昼夜颠倒的古惑仔,全无朝气。

带他来的保镖见状就要上前把他拉起来,却被谭颂舜阻止了,退出去关上房门。谭颂舜就由着他横躺在沙发里,自己走过去在他面前的红木茶几上坐下,然后掏出电话,拨了一串的号码,打开免提。

“嘟——嘟——”的电子音连续响了几声,苏星柏眉心微跳,紧闭的双眼上睫毛有一下没一下地颤抖着,眼球一刻不停地转动。

谭颂舜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知道他根本就很清醒。

电话没有接通,谭颂舜又拨了一次,接着将电话放在他耳边。苏星柏被他的这个动作惊动了,蓦地睁开眼,然后就听见电话接通了,江世孝的声音传过来,一如既往地简单明了:“Michael?”

谭颂舜却在这时又把电话拿走了,但是没有关闭免提,而是放在一个合适的距离说道:“江生真是忆子如狂啊。”

“原来谭生。怎么,终于联系肯我?”江世孝的声音听起来始终很平,即使是苏星柏也很难听出那里面的情绪成分。

“我收到风,宇通地产要投资重新开发老旧地产,想问问是否江生的主意。”

“是啊,”没想到江世孝答得非常爽快,“单一生意难做,股票投资风险又大,不如改做房地产。不过我资金有限,没钱买地,所以只能搞搞老楼盘。”

谭颂舜闻言暂且停顿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却也没有挂断,只是看了苏星柏一眼,再开口时就突然转了话题:“怎么我不提江生也不提,看来你不想知道令公子现在的情况?”

江世孝在这个问题之后也有一小段停顿,苏星柏眨了一下眼睛,揣测他可能的心理。

“我问了你会说吗?还是你觉得我会随便相信你的话?”

“我都说我这个人向来公平,不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也告诉你一个有关令公子消息?”

“比如怎样的消息?”又是一段停顿,但时间比之前那次短了很多,如果不是苏星柏一直专心在听,几乎察觉不到。

“比如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挨打,睡得怎样,有没有吃饭,或者有没有……”出卖你?

话未说完,江世孝就出乎两个人意料地用国语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吃饭?”

 

谭颂舜没有想到江世孝竟然真的会问,因此在问题过来的一时间不自觉有点卡壳。苏星柏就在这时一把抢过电话挂断,语气和动作都很暴躁,脸也跟着涨红:“你想点嘛?我答应跟你合作,你却玩我?”

“是你玩我在先!”外面的保镖听见声音闯进来,谭颂舜站起身,他们就走过去把苏星柏按回沙发里。谭颂舜随即转回办公桌后面坐进自己的椅子:“宇通地产今天宣布的消息,除了发布新股,还要投资老旧重开发十五年以上的老项目,这件事你不会不知吧?提都未提!”

苏星柏被按在沙发里动弹不得,一开始还挣扎,但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却放松下来,一勾嘴角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你是不是痴线?我都话他手里有你把柄,你自己不去想也关我事?”

谭颂舜闻言目光一闪,像是想到什么,但很快又掩饰过去。他挥挥手让保镖重新退出办公室,从桌面上摸过一把裁纸刀,在手里有意无意地在手里把玩。

“那件事你知道多少?”,突然,他从抽屉里掏出一把手枪指向苏星柏,人也跟着重新站起来,一步一步向他逼近。

苏星柏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僵直了身体往后挪了挪,目光深处却完全冷下来,像狩猎猛兽的猎人,静待谭颂舜踏中他的陷阱。

“你说哪件事?我不知啊你放轻松点,小心枪走火……”

“十、五、年、前!”谭颂舜一字一顿地提醒他,并没有发现不经意之间已经说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一点,只一步又一步向前,用枪口顶上他的额头。

“我不知什么十五年十七年的,谭生你冷静点……好!好!我说,我说!我只知道是十几年前宇通地产接手的一单case跟你有关,但具体是什么我爹地真的没跟我说过,他只说只要让你知道我们要重新开发十五年前的老旧地产,你就一定会想办法阻止……”

顿了一下,苏星柏眼见谭颂舜慢慢把枪口从他额头上移开,深深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带着几分试探压低了嗓音再度开口:“你会阻止吧?要真让他把这个项目上马,那些老旧地产项目的过去资料就都会被重新翻出来,到时媒体一介入,全香港的注意力都会被拉过去。”

谭颂舜这时也冷静了些,长舒一口气把自己扔进沙发里,瞥了他一眼:“怎么阻止,你有办法?”

“有办法我也不会说啊,你这么喜怒无常,一时信我,一时拿枪指我,一时又要将我卖返畀我爹地……”

谭颂舜又一次觉得自己被他逗笑了,一抬手把那把枪扔在他身上。苏星柏拿起来一看,立刻勾起一个笑容,同时垂下眼睑隐没了眼中的得意——果然没有子弹。

 

 

二十八

 

江世孝这几天一直住在MT desig旁边的单位,苏星柏的暂居地。他把这屋子从外表看的一切迹象都维持得很好,即使是Laughing也没想到自己一直在找的人就在他的隔壁。

这是个太旧的诡计,旧到所有人都知道,但往往百试不爽;同样的例子还有苏星柏对谭颂舜用的那招以退为进;以及再早些时候,Laughing对苏星柏的趁人之危;和他窃取Laughing监听谭颂舜的黄雀在后。

谭颂舜打来电话之前,江世孝正在接收黄雀在后的成果——连接Laughing对他的监听。所以当电话挂断之后,他完整地听到了苏星柏和谭颂舜的对话,包括那句“一时又要将我卖返畀我爹地”。

他在听完这句话时停顿了一下,心里有一口气松懈下来,嘴角边若有若无地勾起一个浅笑——他不用想都知道苏星柏当时会是怎样的表情,脸的弧度,眼睛的角度,以及他说“爹地”两个字的时候嘴唇的弯度——苏星柏做戏的时候,肢体和表情的语言一向都很丰富,也特别容易激起别人的好感,从而为他的表演多加几分助力。

谭颂舜其实最不擅长分辨这些。

他感情丰富,特别容易受人影响,因此江世孝很容易就能猜到接下来的发展:苏星柏以退为进,算是成功地再一次获得了谭颂舜的信任,而谭颂舜既然漏了十五年前这个底,想必很快就会被苏星柏证实他与当年苏家灭门案的关系。

他心里随即升起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情绪,夹杂着对两个人截然不同、却又微妙相似的心态,令到他一时间不知该用怎样的表情。沉默片刻之后,他决定暂时离开电脑,转去苏星柏的酒柜里拿来一瓶开过的红酒,自斟自饮。

 

苏星柏这时也得到了一杯红酒,他窝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把腿跷在谭颂舜坐过的红木茶几上,等着谭颂舜答复。他所说的办法其实并不复杂,他相信谭颂舜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心里多少还有顾虑。

这个顾虑可以来自很多方向:对他的不信任、对江世孝的不清底细、对宇通股价上升空间的不确定和对兴隆资产的顾忌……但是无论有多少顾虑他都必须拿回宇通的控制权才有办法阻止老旧项目重开发,这一步他必须要走。而对于苏星柏来说,只要说服他走定这一步就够了,剩下的事情江世孝已经搭好线,会由卓彧帮他们完成。到了那个时候,他多少也就能看清江世孝究竟隐瞒了什么,以及他心里面真正的那个局。

 

那杯红酒闻起来刺鼻没有香气,入口也是酸涩扎舌的口感,江世孝只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他把酒瓶拿过了仔细看了看,发觉是自己拿错了一瓶苏星柏打开又放了很久的旧酒,而不是自己前一天刚打开的新酒。

于是随手把酒瓶扔进垃圾桶,他找出那瓶新酒,换了个杯子重新倒上,停了一会儿,又把那瓶旧的捡了回来。

他把里面的酒倒空,瓶子洗干净放在客厅的餐桌上,然后回到电脑前继续听,刚戴上耳机,就听见里面苏星柏轻声说了一句cheers,并着一声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倒像是专门来跟他碰杯一样。

评论

热度(13)